在一片綠草地擼一把夕陽
就差三四秒
我把最美的瞬間擱置在眼前
它是故意躲開我貪念的目光
還是不舍這里的千絲萬縷
我,一個局外人
在定格的景觀里尋找
手里拎起的草木托起完美的弧度
側面印著陽光和垂柳
正面和我這個外區人局促面對
它還要在生長腰線
它還要在茂盛的青草里
拾起橘色的披風,沒有了
鳳冠,怎樣繼續金柳的新娘
在暮色來臨之前
我聽不見它的歌喉
余暉只留下一雙橘色的繡鞋
它們站在那里,假裝一切很圓滿
一些光重又縫補進我的身體
與黃昏
五點鐘
關閉了一扇窗
夕陽順著縫隙爬到座椅靠背
接著移到我的腳踝
關于喜悅
關于移植的被喜悅
蔓延在嘴角
該怎樣去定義過度的判斷
螞蟻,小溪,吹落的花朵
以及街角涌動的腳步
這些都可能是生活的一種重復
當然也是時間的一種和諧
這些邊界的魚
關閉了門,關閉了聽覺和視覺
只把朝北的窗敞開
空調里游出無數只涼爽的魚
它們用凈色的鰭
漫游在我的心田
不止是水草,不止是雪山
嗯,是的,應該還有八月特有的花香
它們穿過我胸腔的河流
在一片云朵前駐足
練瑜伽的姑娘
抬起腿繃直韌帶
她和魚兒柔軟地對視
說什么呢?語言似乎多余了
有些遇見是疼痛,有些遇見是轉折
最右邊的日子
翻閱了銹跡斑斑的圍欄
你把太陽的余暉
當做一次會晤、療傷
大片的詞語斷斷續續
遮住悲傷的表情
逆流而上成了必需的途徑
圖片欺騙每一個季節
裸露的指關節啪啪作響
雪無聲地落
挺值的身軀,是失散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