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濤|奇峰絕嶺抱神溪
      2023-12-25 17:04:00  來源:江南時報  作者:張瀾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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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郵輪從宜昌溯流而上,很快就進入了煙波浩渺的長江三峽,可見一座沖天而起的高峰矗立在長江北岸,從水面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山底下水波蕩漾,山頂上云霧繚繞,這就是著名的神女峰,巫山十二峰最高峰。

        傳說是炎帝未嫁人的女兒瑤姬死后長眠于此,慢慢長起如她的身影一樣美麗的峰巒,像個窈窕淑女,日夜守護著過往船只與行人的安全,千百年來把她溫婉善良一面,奉獻給了險象環生、疾如旋踵的長江三峽。

        在巫峽的南岸有一條支流,正對著神女峰流淌著碧綠如翠的秀水,這便順理成章地沾了神女峰的光,叫作美麗的名字神女溪。

        溪大于溝渠,小于江河,類似于小河的溪流,被稱作為溪,因此把神女溪界定為小河,無疑是恰當的。

        在以往沒有三峽大壩的時候,這里林木遮蔽,人跡罕至,枯水季節不能行舟,神女溪的美景被掩藏在大山深處鮮為人知。

        三峽大壩建成后,神女溪與附近不遠處的大寧河(小三峽)一樣成了旅游景點,吸引了無數游覽者前來欣賞的目光。

        我們坐在巫山旅游公司黃色玻璃鋼瓦頂的游船上,不算太寬敞的艙室(大約不到4米寬吧),以中間通道分界,兩側對稱布置著可靠背的木質長椅,大一點的船滿員24人,小一點的滿員18人(我們乘坐的就是這個船),滿座的時候柴油機引擎發動啟程,向32公里長的神女溪縱深進發,這便算是神女溪游覽開始了。

        導游是個80后女孩,身材嬌小,臉容秀麗,土生土長的巫山本地人,她家就住在神女溪不遠處的山上,迄今已當了10年的導游(在巫山算得資深級了),練就了一口比較標準的普通話,聲音清脆且有磁性,很好聽的。一陣開場白之后,緊接著介紹了一會神女溪的情況,講的口若懸河,不帶打嗝,給人以語言表達流暢的感覺。

        游船近乎以步行的速度在神女溪行走著,為了打發我們乘船觀光的寂寞,導游樂樂大方地清唱了一首巫山流行的山歌,聲音不錯,山歌的鄉土味濃厚,雖然我們聽不懂純方言歌詞,但能聽的懂她所表達的是世代居住在神女溪山里的人,對這片青山綠水的摯愛深情,尤其是那長如彗星尾巴一般的拖音,漓淋盡致地體現了民歌的特質。

        導游唱完告訴我們,這是他們這里人人都會唱的山歌,我們齊聲夸贊她唱的真好聽,并伴以呱唧呱唧的掌聲,請她再來一首清唱聽聽,她滿足了我們的要求。

        唱著唱著,我們看見女孩臉龐泛起了羞澀的緋紅,唱完她用手擋住住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說: 我剛才唱錯了山歌,這首山歌在叔叔阿姨面前唱不合適,是我們這里年輕的伴侶表達戀情的山歌。

        我們問她這首山歌叫什么名字?她有些靦腆地作答:“這首山歌叫《問郎何時來》,我在你們面前唱這不合適吧?”

        船艙里熱鬧開了,此起彼伏的笑聲不絕于耳,有個同來的南京大叔對導游女孩說:“你唱的簡直太合我們的口味了,我們就是要聽你們山里的情歌,多么好的真情實感的流露啊,希望船回頭的時候,再唱一遍《問郎何時來》,我們也想當一回神女溪山里的新郎。”

        這時,導游女孩反倒不害羞了,剎那間恢復了先前的常態,樂樂大方地笑著對我們說:“哪知道南京的叔叔阿姨,比我們年輕人還開放,不愧為大都市里的時尚達人。”

        導游逗樂了我們一船的人,她跟著我們一起笑,笑聲回蕩在神女溪的山谷里,仿佛驚艷到了遠處的神女峰。

        坐在游船上游覽神女溪,那像祖母綠一般的清純的水,倒影著群山環繞的峰巒,格外地將山的身影延伸的巍峨險峻,感覺一座座奇峰異嶺愛憐地簇擁著神女溪,使其美滋滋的、歡快的投入巫峽的懷抱,從而為三峽旋流的形成,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我們乘坐的船剛進入神女溪不遠處,導游就提問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啊,那橫亙在我們眼前的這座山,像不像一個臥躺著的美人呀?那么風姿綽約的優雅的甜睡著。”

        我們都說太像了,像極了,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完整的美人沉睡在山頂上,不得不使人欽佩大自然鬼斧神工創造的奇跡,把山體的造型擬人化,陶醉了我們欣賞的目光,紛紛用鏡頭拍下了這個難得一見畫面,個個忙不迭地把這珍貴的照片收藏到圖庫里。

        在神女溪兩岸連綿不斷的峰巒疊嶂中間,隱藏著巫峽十二峰其中的三座峰,這在巫峽是看不到的,它們分別是“起云峰、飛鳳峰、聚鶴峰”三座魅力之峰。

        尤其是起云峰頗具特色,它雖然只有區區720米的海拔高度,比巫峽最高峰神女峰海拔1120米要低很多,但它常年云霧繚繞,云蒸霞蔚,變幻無窮。成為古今文人騷客描寫詩句最多的巫峽山峰:“極目煙嵐欲燒空,蕩腦石壁疑翻水,地看云復起峰巒,變幻無端由此始。”生動地再現了起云峰的壯觀景象。

        導游生于斯長于斯,自然對這里的山山水水很熟悉,她倏地指著聚鶴峰半山腰的地方告訴我們:“那里住著一戶人家,兩個女兒去了你們南京打工,每年春節前回山里與父母團聚、過新年,過了正月十五姐妹倆又要下山到南京去工作。”

        我們朝著導游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隱約可見一處小不點的房子(實地去看可能要大不少),孤零零的坐落在懸崖峭壁、怪石嶙峋的半山腰上,真的不敢想象屋子是怎么建上去的,人又是如何敢住在那里的?

        山里的野獸是很多的,光是地面爬行動物蛇就很嚇唬人,據說這家在此居住了好幾代人,從沒人發生過被野獸攻擊和被毒蛇咬傷的事件。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可能是一種安寧的保障,人不主動攻擊動物,動物也不會攻擊人的。

        我們坐在游輪上觀賞神女溪美麗的山水風光,感到好愜意、很舒適,可是那家住在山里的姐妹每年回來上山下山,走的多么艱辛和費力啊,眼前的神女溪對于她們來說,并不是她們眼里好看的景觀,而是逾越不過的屏障,而山更是她們需要一次次征服的險途,此時若唱敢問路在何方,必會淚流滿面。

        要適應這樣的生活,全憑意志與毅力的磨練,姐妹倆和所有(包括眼前的導游)的住在神女溪兩岸山里的人,都是我們無比敬佩的人,他們把對山的情感融入了血脈之中,無法抹去的情結,許多人至今仍以山為伴,不愿離去。

        懸崖峭壁無山路,神女溪就像觀山賞嶺的平坦通道,游船行走其間,看見無數形態各異的群峰,在眼前徐徐掠過巍巍的身影:或峰巒疊嶂,或兩峰對峙,或并肩齊立,或錯落有致的佇立著,加之深冬的紅葉漫山遍野,層林盡染,點綴和美化了峰嶺,比夏日單純的林木遮蔽、蓊郁蔥蘢,要豐富和好看了許多,此時是游覽神女溪最好的時候。

        神女溪岸邊的巖石出奇的美,跟三峽的岸石不盡相同,其紋理與造型有著自己濃郁的特色,像人工堆積那么精巧和儷陳,顯示著它獨特的乃至不可思議的存在。

        更有溪邊的巖石如同書本一疊疊、一摞摞地層層相因,從河床以上幾十米到數百米不等的高度,向上延伸到與山的主峰相連,宛如牢固的根基支撐著整座山體的巍峨聳立,給人以千年不失毫厘、萬年不損毀和凋落的印象,將不同尋常的險峻與巍然,永遠地矗立在神女溪的兩岸,凝固和定格了時空的匯聚,在巴山楚水間的昭然若揭,成為游人視線里觸目生情、優美壯麗的景觀。

        由于這些巖石細膩而緊密,一年四季草木不生,一覽無余地裸露著千奇百怪、神清秀骨的倩影,與主流峰巒的郁郁蔥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種山石的絕妙的層次感,仿佛唯神女溪岸邊獨有,使別的地方的山水與之相比較,有了相形見絀的區分,這令人將漫無邊際的遐想,鏈接上了遙遠的時空。

        根據地質學家們給出的答案,神女溪與長江三峽的形成別無二樣、如出一轍:

        距今數百萬年前,在地球造山運動時期,這里的地表受到了歐亞板塊與印度板塊的碰撞和擠壓,使其地殼不斷隆起和上升,形成了不規則的、高低不一和大小不均的山體。與此同時,又受到了橫斷面的剪切,使得局部地表下沉,出現了溝壑和凹槽,這便是我們今天能看到三峽和神女溪。

        游船在神女溪里吭哧吭哧地緩行,座座峰巒依舊在視線里徐徐掠過,我正這樣想著和觀賞著,忽聽那位漂亮的女導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親愛的江蘇游覽嘉賓們,翻過眼前的這座山峰,就是我家所在的20來戶人家的山村,本應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到我家做客,品嘗我們山里生長的野蔬美味,可是不能停船,還真是個遺憾,只能在今后有機會再彌補了。”

        船艙里立刻鼓起了我們向導游的真誠致意的掌聲,只見臉容秀麗的她笑容滿面地說:“江蘇人真好,這熱情的掌聲給了我一天的好心情,我要把你們沒聽過的神女溪的故事告訴你們,讓你們忘不掉神女溪,今后還想故地重游,這就是我一個普通導游的愿望。”

        疊翠群峰碧水秀,靈山勝境畫中游。

        神女溪不僅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而且也是個有故事的地方,根據美女導游的敘說,揭開了故事的序幕:

        為何要背著手走路

        巫山是土家族人集散地和居住地,這兒不管是男是女總是背著手行走,像領導檢查工作一般的模樣,且昂首挺胸注視著前方,沿途所見,比比皆是,甚為不解。

        正當我們感覺迷惑不解的時候,導游在游船上說到了這件事,令人茅塞頓開。 原來跟居住在此的土家族人一段苦難的歷史休戚相關。

        明萬歷年間和清雍正年間,廣東、廣西有過兩次移民潮,世代住在那里的土家族人強行被北移至今天的巫山。誰也不愿離開故土,大家紛紛對官府的做法表示不滿和抵牾,結果慘遭反手捆綁,強制移民,給土家族人內心留下永遠的傷痛。

        遙望千里之外的故土,被強行移民于此土家人欲哭無淚,悲憤填膺,為了繁衍生息,不得已在神女溪兩岸和山嶺間構屋筑巢,開荒種地,艱難地維持生計,在大山里幸運地生存下來,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如今生活在巫山的土家族人,為了不忘記祖先們當年遇到捆綁移民的悲苦經歷,只要出行大多都背著手走路,久而久之成了一種習慣。

        這是土家族人面對曾經的恥辱,不卑不亢的傾訴,這是一種難以忘懷的紀念。

        能負重爬山的小伙子曾成擇婿首選

        群山環保的神女溪,在三峽大壩未建成之前水位很低,每逢枯水(冬天)季節水位就更低了,有的地段鵝卵石清晰可見,就連小木船和竹筏子都無法通行,水淺的地方卷起褲管能夠走到小溪對岸去。

        那時神女溪兩岸的灘涂住著很多人家,傍晚炊煙裊裊,暮色降臨,星星點點的燈火映照著淙淙溪流,夜闌人靜之時伴有猿聲啼鳴,山村成了自然界名副其實的驛站,雖然使人有原始蒼涼的感覺,但那也是一處有人間煙火的地方。

        一代又一代土家族人居住在神女溪岸邊繁衍生息,自然少不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習俗。父母給女兒物實如意郎君,不苛求男孩個頭大小,或長的帥與不帥,那是次要的條件,主要考量的是男孩負重爬山的能力如何?因此爬山是山里人生存能耐的體現。

        在那個全靠體力勞動的年代,住神女溪的山民,把山上的種植物拿到集市上去賣錢,或是把家里需要的東西帶到山上來,都需要用背簍運輸,少則幾十斤,多則上百斤的重量,全靠雙肩打天下,多么不容易。

        面對這種艱辛的地域條件,這里有閨女的人家,自然要給閨女選擇一個身強力壯的、能負重爬山的小伙子做乘龍快婿,使女兒一輩子有個依靠、不受苦和累。

        游船繼續在神女溪緩慢地行駛著,一座座峰巒在我們眼前徐徐掠過瑰麗的身影,此刻,導游告訴我們一個有趣的擇婿故事,聽的我們津津樂道: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有戶住在神女溪山上的冉姓(土家族“彭白李田冉楊覃向”八大姓氏之一,該民族從元明開始改用漢姓)人家,有個待嫁的漂亮女兒,同時被山村里3個小伙子愛上,女孩父母沒回絕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采用了比試負重爬山的擇婿法,并請了鄰居當裁判,看他們誰最出色。一段陡坡山路爬下來,兩氣喘吁吁,坐地不起,一個若無其事,還在前行。

        結果那個向姓的小伙子被冉家選為女婿,雖然那兩個小伙子比獲勝的向家兒子長的帥氣,但是,女孩的父母依然決然地選擇了他,后來冉家閨女的日子真的過的很幸福。

        進入新時代,神女溪這兒逐步融入了新的風尚,從此再沒發生過類似的擇婿之事,但這事兒被作為一段佳話,依舊在如今健在的神女溪老人們中間流傳著。

        山上有寶賜予山里人

        在神女溪游船上所看到的每一座山峰,無不是天工造物的杰作,雄姿綽約,美輪美奐,可謂群峰嫵媚秀仙姿,自古靈山皆傳奇,然巫山并非荒涼之嶺,漫山遍野藏有山寶供山民享用,辛苦采集必有收獲。。

        導游告訴我們,只要有力氣爬到崖壁陡峭的山上去,就能采到靈芝、脆李、何首烏、蟲草花、廟黨參等天賜的野生寶物,其中的野靈芝、何首烏、蟲花草更為珍貴。

        世代住在神女溪山里的人,難怪要把爬山視為擇婿的首要條件,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種技能,這更是生存的需要。

        導游講,有件事說起來也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神女溪有一戶楊姓人家,有年快到農歷年關,因沒錢購買年貨,全家老少嘆息聲不止,情景凄涼。就在這時男主人倏然心生一計,把改變窘境的希望寄托在對面的那座山中。

        臘月黃天的一個午后,凜冽的寒風中飄著雪花,這位已近天命之年的楊姓男子,瞞著家人,冒險登上山去,目不轉睛地四處尋寶,終于在一處石逢間采集到了蠟黃色的野靈芝,在一處石壁旁挖到了何首烏,又采到了蟲草花和廟黨參等珍寶。

        這些都是十分名貴的中藥材,楊姓男子喜不自禁,背著在山里采到寶物,去了巫山城里的中藥鋪,賣了很多錢,改變了現狀,一家人歡天喜地的過了個快樂的新年。

        原本山里有名的貧困戶楊家,今年的新年過的比誰家都好,消息不脛而走,瞬間在鄰居們中間傳來了,一時議論聲四起,說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偷來的錢,要不,他家憑什么過這么好的年啊?莫非撿拾到金銀財寶,一夜之間由窮變富了?是不是找到了山里的寶貝賣出錢來了?

        楊家人充耳不聞,從來不計較別人說什么,一年上山采幾回寶,日子過的豐衣足食,一度成了山里鄰居們難以揭開的謎底,

        然而,楊家的生財之道,保守了沒幾年還是被泄露出去了。

        童年無忌,楊家的小兒子告訴了小伙伴們, 小伙伴們回家告訴他們的家人,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兒山里的鄰居都知道了這個秘密——好個楊家呀,悶聲發大財,咋不早點告訴我們,一起發發山寶賜予的財寶呢?

        從此,到對面那座山和附近山里采寶的人,不再是楊姓男子一個人,而是全山村家家戶戶都去人,活脫脫的一眾采寶軍團,真可謂靠山吃山,山里的寶貝賜予山里人啊!

        天地有靈眷顧保佑這里的人

        神女溪是一個不平凡的地方,在她的北岸有神女峰巍峨聳立,美麗的瑤姬幻化的神靈日日夜夜佇立于此,守護著這里山與水、人與萬物的安寧;在她的正前方有臥躺著的仙女,仰不愧天地保佑著生活在這里的黎民百姓的平安吉祥。

        女性世界支撐了神女溪山川的靈魂,甘當自然的神明,這既讓人心生敬畏,又讓人充滿崇拜之情,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的人,怎能不受到神明們的保佑和眷顧呢?

        本土女導游滿肚子的神女溪的故事,講起來總是有根有據,既生動又可信。她說之前有戶住在起云峰隔壁山上的譚家,娶了個漂亮的兒媳婦,無人不夸,無人不贊,譚家人更是喜不自禁。

        可是好幾年后,公婆不見漂亮兒媳婦有什么動靜,心里泛起了嘀咕,夜思晝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越想越擔心:難道譚家香火要在兒輩斷絕了?老兩口正這樣惆悵不解地想著,忽然不約而同地想到求神靈保佑的事情來。

        心誠則靈。老兩口瞞著小兩口,每逢四時八節必到神女峰、臥女山燒香拜佛,跪地讖語,虔誠無比。

        細心的老婆婆注視著兒媳婦的一舉一動,有一天,她憑借著過來之人的特有的敏感,發現了秘密——兒媳婦懷孕了,便對著老伴的耳朵宣布了譚家這一重大新聞。老兩口高興的樂了開花,激動淚水在他們的臉上簌簌而下,雙手合十,對著兩個神靈的方向拱手作揖,并情不自禁高呼譚家有后了,譚家有后了,感謝神靈的幫助和恩許。

        幾個月后,兒媳婦為譚家生下了又白又胖的大孫子,和和美美的生活氛圍重回神女溪譚家,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在山谷里回蕩著,神女峰聽到了,仙女山聽到了,巫峽和神女溪也聽到了,神靈們為人間祈福功莫大焉。

        如今譚家的兒子當了領導,他是神的孩子,他的神女峰和仙女山的情結,比山谷深廣,他的胸懷如同巴山楚水巨幅畫卷的展示,他要用感恩的心施展作為,讓神女溪的鄉親父老(當然也包括他父母)的日子過的更好、更幸福一些。

        都說神仙是神話,但正是他們虛無的存在,讓群山變的更加神秘和威嚴。神山之巔,虛無縹緲,云霧繚繞,仿佛如蓬萊仙島一般神秘莫測。

        我們在游船上凝望神女溪兩岸的重巖疊嶂、層巒聳翠的山峰,感覺一股股熱忱的仙氣,攜風撲面而來,仿佛心靈得到了凈化與升華,算得是一次放飛情的旅行慰藉吧?我想是的,應該是的!

        感覺這個被大自然神靈眷顧、奇峰絕嶺擁抱的神女溪,格外的令人向往,于我等而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的不虛此行,有機會還想再來。

      標簽:神女;導游;巫山
      責編:張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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