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漢代太子太傅疎廣公的第幾代孫,要回答這個問題,必須分四個時段來考察論證。
第一,從漢代的疎廣公到晉代的束晳公是多少代?
《漢書》《晉書》均記載了疎(?)氏即束氏祖先的輝煌業績,為我們尋根問祖提供了正史依據,十分珍貴。
(一)《漢書》卷七十一將疎廣公與雋不疑、于定國、薛廣德、平當、彭宣五人合傳。由于漢字在演變過程中,到了宋代,將“疎”字變成了“疏”的異體字,所以后世歷史文獻中,將“疎廣”寫成了“疏廣”、“疎受”寫成了“疏受”、“二疎”寫成了“二疏”。
在《漢書》的廣公傳中,出現的時間節點有二:1.“地節三年,立皇太子,選丙吉為太傅,廣為少傅。數月,吉遷御史大夫,廣徙為太傅”。注:漢宣帝劉詢“地節”三年為公元前67年;皇太子劉奭即后來的漢元帝。2.“在位五歲,皇太子年十二,通《論語》《孝經》”。注:此時應為漢宣帝“元康”三年即公元前63年。在這一年,廣公與侄子、太子少傅受公討論“知足”“知止”問題,叔侄二人最后決定:“相隨出關,歸老故里”,廣公向皇帝“上疏乞骸骨”。漢宣帝“以其年篤老,皆許之”,同意他們致仕退休。
“篤老”是指人已經十分衰老、年紀很大的意思。從古代朝廷官員70致仕的退休年齡限定來看,廣公應該是還沒有到退休年齡就提前退休了。據2018年版丹陽“補經堂”《束氏宗譜》第八卷載束星聯《丹陽三城束氏源流考》一文,這一年,廣公年67歲。這個年齡推斷既符合廣公因長期辛苦而出現“篤老”特征,也符合還沒有到致仕退休年齡的硬杠要求,應該是可信的。有研究資料顯示,廣公卒于公無前45年。由此推算,廣公是在致仕后17年去世的,應該活到84歲了,所以《漢書》載廣公、受公叔侄倆“皆以壽終”;由此也可以推算出,廣公是出生于公元前129年左右。
又,在安徽樅陽縣疏獲先生幫助與關心下,我對《南陽疏束氏宗譜(六修)》第二部中有關漢元帝劉奭兩次下詔,對太傅疎廣和少傅疎受進行褒獎一事進行了認真研讀。現將“誥書”內容抄錄并標點、簡析如下。
第一次“奉天誥命”據稱是在漢元帝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全文如下:“奉天承運,曰:朕膚洪眷,御極萬民,欲賴群臣輔成國家之治,厥任匪輕,必資公正之賢,乃臻明允□效。咨爾太子太傅疎、少傅疎受,發跡登科,官勤慎,宜加恩寵,以良能,茲特進爾賢大夫錫之,勅命,以為爾榮。於戲,保終如始,固為士之恒規,端志堅守,亦居官之要道,尚加毖懋,以俟游渥。欽哉。漢孝元元年二月初一 行。”
從公元前63年“二疎”離開朝廷到公元前48年皇太子劉奭登基當皇帝,年號為“初元”,已經過去了15年,這時的劉奭已經27歲了。如果說師恩難忘,他當皇帝伊始就下詔褒獎老師,這時的老太傅疎廣已經82歲高齡了。但這份誥命文書存在如下問題:首先,詔書中沒有出現疎廣的全名,只出現一個“疎”字,這是皇帝的詔書不應該犯的錯誤,亦或是刻寫者粗心所致;第二,“賢大夫”不是官職,只是一種口碑,與漢代官制不符,制誥者誤將其作為官職來寫;第三,“游渥”一詞應為“優渥”,指優厚的生活待遇,出自《詩經·小雅·信南山》:“益之以霢霖,既優既渥”;第四,末尾日期用漢元帝劉奭“漢孝元(帝)”來確定,這不符合當時對皇帝的稱謂規范,對皇帝加上“孝”字是在皇帝死后,人們給予的謚號評價,如《漢書》中稱漢武帝劉徹為“孝武皇帝”,劉奭為“孝元皇帝”,但皇帝在當時下詔書時,不可能自己夸自己“孝”,同時日期以年號為準,劉奭當皇帝后的第一個年號為“初元”,因此“漢孝元元年”這種日期是不成立的。
我們再看第二次的“奉天誥命”文書,據稱頒發的時間是在“漢孝元十五年”三月十五日。全文如下:“奉天承運,皇帝誥曰:天命肇興,百官傅佐,群臣列職,各有攸司。爾太子太傅疎廣、少傅疏受,世臣良裔,拔自賢科,夙抱閎才,克勝大受。始應詔而置身廊廟,繼循例而侍國藩臬,扈蹕宣勞,朕心簡在,薦章屢至,恩典宜頒:茲年高耄耋,上疎告歸。皇帝賜黃金五十斤,令百官親送,以昭尚書之德,以榮終身丕承赫奕之休,益篤綿昌之祉,欽哉。漢孝元十五年三月十五 行”。
對于第二道圣旨,其刻寫亦有訛錯。第一,如果是在公元前34年頒發,此時的疎廣公已年屆97歲左右了,廣公是否還健在,是個疑問。第二,將第一次下詔書時間定在漢元帝剛當上皇帝時,第二次下詔書時間定在15年后即漢元帝當皇帝的最后一年,將漢元帝在任上兩次給“二疎”褒獎的時間出現在一頭一尾,是否可以說明,漢元帝與恩師“二疎”的感情是如此深厚呢?第三,“疎廣”“疏受”,刻寫出現破綻,同一詔書中,將同姓異寫,實屬粗糙,留下疑點,說明當時已經出現疎、疏二字通用了。第四,“上疎告歸”之“疎”應為“疏”,朝廷有一定地位的大臣向皇帝的呈請稱為“上疏”,即“上疏告歸”,刻書者不懂這兩個字的區別,造成錯簡;第五,“藩臬”“扈蹕”是指隨從皇帝出行,“二疎”在朝廷任職期間,漢元帝只是十幾歲的儲君而已,是否有“扈蹕”之舉,值得推敲;又,“藩臬”是指藩司和臬司,是明清兩代的布政使和按察使的并稱;第六,“皇帝賜黃金五十斤”句,將皇帝變成第三人稱了,皇帝自稱“朕”“寡人”,怎么能自稱自己為“皇帝”呢?主要原因是當年的太子現在已經成為皇帝了,所以把當年太子送給“二疎”的五十斤黃金說成了后來成為皇帝的皇帝所送,顯然與《漢書》正史記載不符;第七,“令百官親送”句,是把當年長安街中出現的官民自發的十里“祖道相送”場面給政治化了,一個“令”字,反而把“二疎”高士形象給削弱了;第八,“尚書”是官職,二疎是“太傅”“少傅”,只是廣公的曾孫疎孟達當過尚書令、晉代的束晳當過尚書郎。第九,落款時間同樣存在問題,漢元帝最后一個年號是“竟寧”,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五月,“帝崩于未央宮”。
晚生無意要去甄別這兩個詔書的真偽,但事關我們共同祖先“二疎”廣公、受公,不得不深思細研。合理的推斷是:當年皇帝下的兩道褒獎“誥書”這件事是存在的,符合那個時代皇帝經常褒獎大臣的時代特點,也符合“二疎”在漢代的深遠影響;廣公、受公叔侄倆的子孫們將“誥書”代代相傳,但到了明代修家譜時,已經過去了近1500年,千年滄桑變化,戰火水澇人禍不斷,皇帝誥書原件早已蕩然無存,不見蹤影;后人只憑口口相傳,遙想當年,集思廣益,重新擬寫復制兩份皇帝“誥書”,以表追思仰尊與贊頌之情,這完全是正常的。惜在復制過程中,囿于學識等原因,難免出現訛誤現象,但不影響起產生的深遠歷史意義。
(二)《晉書?束晳列傳》雖然沒有明確記載束晳生卒年,但束晳活的壽歲是清楚的:“年四十卒。元城市里為之廢業。門生故人立碑墓側”。束晳在西晉時,官至尚書郎,因身體健康欠佳,不到30歲就辭官回鄉,以開館授徒為生,最后只活了40歲。其出生地、今河北省大名縣“束館鎮”即為紀念他而來。其出生年代目前有三種說法,一是1981年上海辭書出版社版《辭海·文學分冊》“束晳”詞條為“?——300年以后”,二是互聯網“束晳”詞條顯示的是公元264年——公元303年;三是來自束晳故里、河北省大名縣束晳塑像的介紹:公元261年——公元300年。三者雖然在生卒時限界定上不一,但不影響我們做出判斷,我更傾向于束晳故里的研究成果。
(三)廣公與晳公相距多少年?以廣公出生于公元前129年左右計,晳公出生于公元261年計,兩者相距390年。歷史上,在河北省大名縣束館鎮有紀念束晳的“束公祠”,其中元代張孔孫《重修束公祠碑記》中有這樣一段話:“自疎廣三百年后而有公,自公歿迄今將千年,而廟食如故,謂非是邦之神不可也”。如果390年減去廣公壽歲84年,應為306年,可見元代張孔孫《重修束公祠碑記》中“三百年后而有公”語為非枉。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廣公是84歲高壽,與亞圣孟子活的壽歲一樣大。
(四)我們也可以直接從西漢末年的疎孟達公開始推算。《晉書》明確記載,孟達公是廣公的曾孫即第4代孫。孟達公之所以來到河北沙鹿山避難,是因與西漢末年王莽篡漢企圖不合,懼遭迫害而逃離長安。如果他已經是在王莽“新”政權里為官,說明孟達公已經為“新”莽政權效勞,也就不存在與“新”皇帝合與不合的問題了。《晉書》中“王莽末”三字應理解為已經實際掌控了劉姓漢家政權的“攝皇帝”王莽所處的西漢政權末期。王莽“新”政權于公元9年建立,我們設定孟達公在這一年“避難”來到沙鹿山,從此過上了“去踈之足”為“束”的隱姓埋名生活,到束晳出生的公元261年,歷時250年左右,更何況束晳還有位哥哥束璆。如果從“新”莽政權15年后滅亡的公元24年算起,到束晳出生時間的公元261年,也有237年時間。
現在,我們可以進行以下數據推算——
如果以25年為一代人計,從公元9年算起,到晳公出生的公元261年,孟達公到晳公的250年左右,應該有10代人左右;加上廣公到孟達公4代,去掉孟達公重復計算1代,從廣公到晳公,疎氏即束氏應該繁衍了13代左右。如果從公元24年算起,到束晳出生的公元261年,也有237年,繁衍10代人左右也是正常的,也在從廣公到晳公的13代人左右范圍內。
如果以20年為一代人計,250年左右可以是12代人左右強一點,237年可以是12代人左右弱一點。加上廣公到孟達公的4代,減去孟達公重復計算的1代,從廣公到晳公,也只有15代左右。
(五)兩譜相較后的合理推測。安徽“南陽堂”《南陽疏束氏宗譜(六修)》“南陽郡疏束氏歷代淵源世系圖”顯示,從廣公到晳公計20世(代)。丹陽“補經堂”三城《束氏宗譜》“遠宗世系圖”顯示,從廣公到晳公只有11世(代)。兩譜在這個問題上相差了9代。
兩處宗譜都是在前輩祖先辛勤勞動的基礎上一步一步形成的,我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否定一方。從目前數據推算情況看,以25年為一代人來推算,無論是從公元9年計還是公元24年計,都在13代人左右范圍,“補經堂”《束氏宗譜》似更接近數據推算結論。如果以20年為一代人計,“補經堂”丹陽譜與數據推算相差4代,“南陽堂”譜與數據推算相差5代,也是丹陽譜更接近數據推算結論。
(六)兩譜修訂起始情況。丹陽“補經堂”《束氏宗譜》始修于元大德六年壬寅即1302年,后歷經元至元四年戊寅即1338年、元至正八年戊子即1348年、明永樂十五年丁酉即1417年、明嘉靖三十八年己未即1559年、明萬歷四十四年丙辰即1616年、清同治十年辛未即1871年、清光緒二十六年庚子即1900年、民國17年戊辰即1928年九次大修,加上2018年的大修,前后共進行了10次大修,可謂傳承有序。
安徽“南陽堂”《南陽疏束氏宗譜》第一次修訂時間不清楚,但最早也只能是明代初年。從三修譜中的《鋼公房支修序》中可知,桐樅始祖“文二公自洪武初由新安之婺源遷桐城”,說明文二公是元末明初人。通過六修譜可知,“南陽堂”真正修譜是從二修譜開始。根據明萬歷十七年己丑即1589年“二修譜序(一)”中“自元末遷桐二百余年”句、及束帶所作“二修譜序(三)”中“吾族之遷桐也自文二公始,譜略之編也自四世志遠公始”句可知,安徽“南陽堂”宗譜修訂應該是在明代開始,始修者是文二公的曾孫志遠公。三修譜時間是在清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即1703年;四修譜是在清嘉慶二年丁己即1797年;五修譜是在清光緒八年壬午即1882年;六修譜第一部是2004年、第二部是2006年、第三部是2009年。“南陽堂”宗譜前后6次大修,亦是傳承有序。但二者相較,肇啟時間上,“南陽堂”晚于“補經堂”;修譜次數上,“補經堂”又比“南陽堂”多了4次。
鑒于上述思考,雖然兩堂同屬廣公裔孫,但儀征“廣德堂”由“補經堂”孽乳繁衍而出,故持廣公到晳公為11世(代)之說。
又據山東汶上宗親束建提供的“二疏堂”《汶邑束氏族譜》資料顯示:束晳公是疎廣公的第11世孫,“二疏堂”與“補經堂”結論相同。
第二,從晉代的晳公到宋代的振祖公是多少代?
振祖公是丹陽三城束氏的始祖,但在“補經堂”《束氏宗譜》“遠宗世系圖”與以振祖公為丹陽三城始祖的《江蘇丹陽束氏近世系總圖》之間,缺少明確的過渡與銜接,換言之,沒有出現直接溝通的人物。我們必須仍然依據時代坐標來尋找到最佳最科學的結合點。
(一)振祖公的身世。根據丹陽“補經堂”《束氏宗譜》可知,振祖公于北宋徽宗的大觀戊子年即大觀二年的1108年被授予五品統領官,“靖康之難”的1126年后,于南宋高宗趙構的“建炎中”,由合肥扈蹕趙構南遷,南宋定都臨安(今杭州),可以說,振祖公是南宋趙家政權的“開國”功臣。宋高宗趙構的第一個年號為“建炎”,前后用了4年,由此不難得出結論:1127年后,振祖公就離開安徽合肥老家、投身到抗金保宋的戰斗行列中去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振祖公于1108年被任命為“五品統領”,相當于現在的“正廳級”武官,如果他那時才20歲,到了1127年,也應該有39歲了;如果他任“五品統領”時25歲,那到1127年也應該有44歲了。所以不難推測,振祖公在合肥老家時,應該有妻室兒女。因宋金對峙,金兵不斷南侵,戰火不斷,長江以北、淮河以南一帶是雙方爭奪的主要戰場,戰火紛飛導致背井離鄉、親人音訊隔斷阻絕是常有的事。后來振祖公在長江以南的丹陽三城娶趙氏女為妻成家,這在古代純屬正常現象,更何況此時的長江以南是相對穩定的區域。
那么振祖公的父親或祖父又是誰?安徽“南陽堂”六修譜上指出:振祖公是嘉會公的裔孫。但究竟是幾代裔孫?譜系中語焉不詳。我們從振祖公“行十六”可以推斷,振祖公或是他父親的第16個兒子,亦或是他同門叔伯兄弟中的排行第16位。如果是他父親的第16個兒子,按常理推斷,應是偏房庶出了。振祖公的父親或他父親這一輩的束氏族人應該是非常了不起的,振祖公年齡不大就當上了五品統領官,主要靠他的才干,也不排斥有祖父輩福蔭庇護因素存在。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振祖公為振興束氏門庭、振興祖宗基業作出了重大貢獻。
(二)丹陽“補經堂”《束氏宗譜》與安徽“南陽堂”《疏束氏宗譜》中的線索。
第一,“補經堂”《束氏宗譜》“遠宗世系圖”,據束星聯《丹陽三城束氏源流考》,是由明成祖朱棣的永樂二年甲申年即1404年春天,由安徽舒城的束四箴公(舉人、莊浪知縣)以舒城的“宋朝遺留的祖譜”提供的。據舒城宋朝遺留的老譜記載,從始祖疎廣公到均甫公為49世。均甫公這一支到了明代初年遷到了安徽舒城。丹陽“補經堂”在修譜時,將這49代譜系予以完整保留,這就是“補經堂”的“遠宗世系圖”由來。
根據“遠宗世系圖”,其中第46世的束道公,據“補經堂”《束氏宗譜》南遷二十五世孫束銘公《束氏源流考》一文,明確束道公為南宋人物。再向前尋找,獲知45世為貴七公,44世為秀公、莊公,43世為元嚞公(嚞,音zhé,同“哲”)。
44世的束莊公為北宋人,曾任萬州知州。那么,45世的貴七公應該是介于兩宋之間的人物了,其時代坐標與振祖公所處時代一致。
如果依“補經堂”的“遠宗世系圖”來推算,從晉代的晳公到貴七公為35世(代)、從漢代的廣公到貴七公應為45(世)代。如果貴七公與排行“十六”的振祖公同處兩宋交匯時代,他們亦或一個是束府的老七、一個是束府的老十六,振祖公也應該是廣公的第45世(代)孫無疑。
第二,安徽“南陽堂”《南陽疏束氏宗譜》顯示,從25世的晳公到41世的嘉會公之子元嚞公,前后有16世(代)。元嚞公與有聲公即束莊之間是祖孫關系,中間還有元嚞公長子應才公的弟弟應□公,這位應□公就是束莊公的父親。這一點又與“補經堂”譜所反映的父子關系不一致,同時比丹陽“補經堂”譜少了近20世(代);如果到44代光浚公、光清公,從晳公到光浚公、光清公也只有20世(代)。但是,“南陽堂”從6世(代)廣公到44世(代)光浚公、光清公,前后相距也有39世(代),與“補經堂”在時代上相比,如果時間坐標定在兩宋之際,雙方只相距6世(代)左右,亦在可設范圍之內。
第三,數據推算情況。從晉代晳公出生的公元261年到振祖公任五品統領的1108年,約740年,如果以20年為一代人,即有37代;如果以25歲為一代人,將近30代。目前,“補經堂”譜顯示,從束晳到束貴七為35世(代),更接近數據推算的30—37代之間;“南陽堂”譜的從束晳公到光浚公、光清公的20世(代),與數據推算結論差距較大。
因此,我們以“補經堂”宗譜記載為是,由貴七公的35世(代)孫得出振祖公亦是晳公的35世(代)孫、廣公的45世(代)孫結論。
第三,從振祖公到儀征始祖世昇公為多少代?
江蘇儀征位于長江北岸,丹陽三城巷位于長江南岸。儀征束氏“廣德堂”一脈雖然很旺盛,但之前誰是儀征這方土地的束姓始祖,不甚清晰。公元2020年,在丹陽“補經堂”沛泉公的傾力襄助下,從“補經堂”丹陽三城《束氏宗譜》中終于尋繹到了儀征束姓祖先的身影。現將沛泉公研究整理并提供的“儀征束氏近宗世系圖”照錄于次。
從丹陽三城巷“補經堂”到儀征“廣德堂”,儀征束氏近宗世系圖“辛豐諫壁組”第1至第24世世系圖——
第1世 振祖公——第2世 祥公——第3世 思宗公——第4世 安珉公——第5世 暹(xiān)公——第6世 友聞公——第7世 國寶公——第8世 崇芳公——第9世 子壽公——第10世 文貴公(遷居辛豐是為辛豐支)——第11世 鈞公——第12世 清公——第13世 以學公——第14世 傭公——第15世 萬禮公(遷居諫壁)——第16世 思讓公——第17世 輔公——第18世 帶公——第19世 綱公——第20世 以隆公——第21世 希堯公——第22世 永楨公——第23世 士鏞公——第24世 世昇公(遷居儀征縣)。
據“補經堂”《束氏宗譜》記載反映,第23世士鏞公是第22世永楨公次子,字廷昇,生于康熙戊申(1668年)十月初八辰時,歿于康熙后壬寅六月(1722年),葬父塋;娶劉氏,生康熙癸丑(1673年)六月初十,歿于雍正乙卯(1735年)七月廿九。士鏞公與劉氏生子世昇、女一適儀征胡。世昇公是士鏞公之子,字旦初,行信五,生康熙戊寅(1698年)五月十一午時,歿失考。娶周氏,遷居儀征縣。
由宗譜可知,從宋代的振祖公到清代的世昇公,計有24世(代),世系十分清晰明白。
世昇公與妻子周氏過長江到江北的儀征后,與已經嫁給儀征胡姓人家的妹妹或姐姐一道在儀征扎根生活,開始了在儀征這方土地上的束氏子孫繁衍,成為儀征暨揚州西山一帶的束姓近祖。
第四,我是儀征世昇公“廣德堂”的第幾代?
根據2013年12月儀征“廣德堂”《揚州西山束氏新編家譜》記載,儀征束氏宗支的輩分排行已經列出40代了,“有”字輩已經到了第九代。但問題是,現在的輩分排行40個字中,第一個字不是“世昇公”的“世”字,而是“治”字,即“治太秉元大”而不是“世太秉元大”。
“世”字與“治”字是什么關系?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經過多次向宗親們詢問得知,在宗親束有才的回憶幫助下,獲知現在的束氏廣德堂輩分排序是由第六代“錦”字輩祖先束品公排定的。當年由束品公擬定了40代排行,并首先對前面的五代祖先排行進行了追記完善。
從音韻學角度考察,在揚州方言中,人們發音普遍存在聲母“gkh”“jqx”“zcs”“zh ch sh”不分現象,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如“侵”念成“京”音、“成”念成“正”音等是舉不用舉,加之口口相傳,將儀征束氏始祖“束世昇”的“世”字聲母“sh”念成“zh”音是極其正常的,即將“世shì”音念成了“治zhì”音,從而將“世”字誤作為“治”字。
2022年10月29日,我再度返回家鄉,在年度家譜會的承辦者束有平家里,向束氏廣德堂家譜會的各位理事們進行了匯報。一是依據丹陽補經堂《束氏宗譜》提供的束世昇“遷居儀征縣”史料依據,二是通過對揚州方言中普遍存在的聲母通變不分的音韻學現象分析,三是現實生活中大量事例的存在可以佐證,四是第六代“錦”字輩憑口口相傳來對第一代的排行進行認定,存在讀音與書寫不準也屬正常現象。大家最后達成共識,對原先家譜中有關輩分排行的第一個字進行更正,將“治”字正式更正為“世”字,最終得出的40個輩分排行文字是——
春長
世太秉元大 錦寬德有余
萬在
朝廷恩榮耀 殿鼎錫永康
惠文敦厚禮 廣慶樂瑞昌
星月明如玉 乾坤保安邦
按照現在的輩分排行,我屬“有”字輩。世昇公生于康熙戊寅(1698年),晚生我生于1956年,雙方出生相差258年,與世昇公相差9世(代)是完全正常的。
綜上所述:由漢代疎廣公到宋代振祖公的45世(代)+由宋代振祖公到清代世昇公的24世(代)+清代世昇公到晚生有春的9世(代)=78世(代);去掉宋代振祖公的1次重復計算,去掉清代世昇公的1次重復計算,78-2=76。最終結論是:我是漢代太子太傅疎廣公的第76代孫、晉代尚書郎束晳公的第66代孫、宋代五品統領束振祖公的第32代孫、儀征始祖束世昇公的第9代孫。
(本文在形成過程中,得到了宗親束沛泉、疏獲、疏延祥、束和平、蘇長兵、疏利民、束建、束立波等的大力支持和傾情相助,在此,代表束氏“廣德堂”的廣公裔孫們,向宗親們表示衷心感謝!)
2021年5月28日成稿,2022年6月15日修改稿,2022年10月30日再次修定。
束有春
于金陵四合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