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抱云堂藝思錄》一書后,言先生又整理完成了四十多萬字的《抱云堂藝評》(上下編),并由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出版發行。由散金碎玉的“藝思錄”到洋洋大觀的“藝評”,這兩部著作給人以心靈的震撼和啟迪、精神的享受和收獲。林語堂《蘇東坡傳》中說:“在一個多才多藝,生活中多彩多姿的人身上,挑選出他若干使人敬愛的特點,倒是輕而易舉。”讀《抱云堂藝評》,我們未嘗不可說,言先生正是這樣的人:
他是好學生。四十年前,言先生首次到曼翁老家拜訪并呈上一副石鼓對聯,曼翁老肯定他從石鼓入手學書“路子正”“甚好”,稱贊其所書氣息“不俗”,并鼓勵他“好好努力,將來必成大器”。數十年來,他謹記恩師教誨,進行治學、處世,在為人為道、為學為藝之路上始終如一地踐行著。
他是好老師。言先生是“名師”更是“明師”,是“經師”也是“人師”,他一直傳承著曼翁老的為師之道。從青少年書法美育到高等書法教育、從中小學書法師資培養到中國書協會員培訓、從抱云堂新階層研修讀書會到明園文化大講堂、從“名師帶徒”到高等院校碩士、博士研培養,他無不傳經布道且有教無類,為中國書法教育事業發展作出了貢獻。
他是書法藝術家。言先生堅持以窮源竟流、嚴謹精深的治學態度,臨池不輟、厚積薄發的藝術精神,致力于書法藝術的創作。早在八十年代就以篆、隸書立世揚名,九十年代初又致力于草書的研究與創變,以“以篆入草”“以篆入隸”“以草入篆”等書學觀書寫著更精彩的篇章。
他是美學研究者。言先生認為中華美學“是以人文關懷為內核,以大美情懷為視野,以美境高趣為旨歸,聚焦為真、善、美詩性交融的美學精神。”所以,他一直在以“融古為我”的美學精神高度來進行書法美學的探尋與追問,并以此創作出有著“清、拙、厚、大”民族學理特質的美學元素的書法作品,努力使之成為時代文化經典的創作者。
他是詩人。言先生常以自作詩詞楹聯為書寫內容,其詩聯能夠“以詩性為本,意象為魂,生活為題,文化為核”,使讀者真切地感受古典詩詞的魅力,體悟傳統文化的神韻,觸摸古今情感的共振,從而善于發現古典詩詞中蘊藏豐富的美學意義,揭示崇高的、精妙的、深刻的美學思想,并運用到書法藝術的審美中來。
他是文化學者。言先生一直進行著從傳統文化進入當代藝術實踐、當代書法理論的研究,他倡導藝術評論既要注重藝術創作的高品位、學術研究的高層次,又要追求和而不同;既要堅持真理,遵循藝術本體規律,又要觀照時代特質,具備解剖的勇氣和獨立思考的精神。故而論書直指奧堂而不作膚淺之論,書學理念深邃超前而不拾人牙慧。能對有價值的書學理論進行高度抽繹、精深闡釋,對當代書學的時代特征及其走向有著精深、辯證的思考和認識,這對當代書法的實踐和理論有著行之有效的指導意義。
他是藝術活動的組織領導者。從常熟書畫院到江蘇省書協、江蘇省文聯,再到中國書協、(全國)教育書畫協會,言先生是這些重要書法社團與機構的重要人物,為完善書法機構內部的治理機制提供了寶貴經驗。他參與組織、策劃、主導了無數次的展覽和論壇等活動,期間,發現、培養、積累了一大批中堅力量,為推動當代書法交流、書壇健康發展,助力書法事業的繁榮而盡心盡力。
他是中外文化交流使者。有著“中華文化大使”美譽的言先生,曾多次代表中國書法家參加國際文化交流活動,促進了書法藝術和中華傳統文化在世界的傳播。他曾應邀出席聯合國首屆中文日活動并在聯合國總部舉辦個人書法展,應邀在倫敦奧運會、夏威夷國際APEC會議舉辦個展。曾主導“仁澤無疆——中日書法名家邀請展”及“抱云堂吟草——言恭達書法藝術展”在日本舉行。期間,應邀與與日本書法大家杭迫柏樹、高木圣雨等進行中日書法藝術的對話,由此推進了中國書法文化核心價值的國際傳播。
他是公益慈善人物。自2008年為汶川地震賑災捐款后,言先生對公益慈善事業便一發不可收,通過出售個人藝術作品向社會捐款,尤其注重文化教育事業方面,建立“江蘇言恭達文化基金會”。言先生已把行善之舉看作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把公益事業當作一種習慣,以踐行“行善是一種社會責任,一種民族擔當”為己任,形成了他追求人生的大格局——通過慈善的實踐來修塑自己的靈魂。
“多種身份”是言先生實現藝術價值與使命、彰顯藝術家新時代新擔當新作為之見證,于他而言,多種身份下只有一個“角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者和弘揚者。
(本文作者彭慶陽,青年學者,抱云堂書院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