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冬的抒懷
通時達變,蕭條已顯。
近乎落盡葉片的蒼茫大地,僅存常青喬灌木稀疏支撐綠意的散布,失去了春夏枝繁葉茂的遮掩,可一覽無余眺望遙遠的盡頭。
高草和蘆葦在初起的北風中搖曳著纖細的身影;樹木的枝干似沒了葉片的裸露的身驅,在用枝椏橫生的造型,展示著它輪廓線條勾勒的美,是它蓊蓊郁郁時所不能見到的樣子,體現了它高潔壯麗的精神氣質。
人工種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坪,陪伴著自然界野生的、不知道名字的野草,一起以枯萎的樣貌進入休眠期,靜謐的寂寥,安詳的寧靜,此刻觀賞初冬景象的人們的視覺感受,是那么多直觀和簡便,像撩開了神秘的面紗,窺視到了極目楚天舒的夐遠,這在春夏的時候,即便是在身影消逝不久的秋日,也是件做不到的事情。
初冬自有初冬的情調,至少在它未進入嚴冬之前,還是延續了一點晚春的溫婉、初夏的清涼、深秋的魅力,因為距離冷酷的嚴冬尚有時日,所以人們對初冬的鐘愛,還是持有幾分感情色彩的吧?
這份情深意長,至少可以延遲到凜冽的北風呼嘯、大雪紛飛之時。然而,真正到了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的時候,又一番自然景觀的再現,抹不去的初冬印象,屆時與之連成一片,這便是人們對整個冬日的感覺、感知與感悟。當我們把春夏秋冬融為一體時,一年四季的美,林林總總各有不同罷了。
只要天不下雨,初冬的陽光普照大地的明朗,依舊是湛藍的天幕籠罩的氣象。大地上所有冬日的景觀,諸如草木、山嶺、江河、原野與鄉村,無不沐浴在一瀉千里的光輝里。此時,廣袤無垠的沃土,亦在妥妥地接受光照的親吻,預備積蓄熱量的儲存,去迎接嚴冬的挑戰和考驗。
時令的承上啟下,是初冬的樂章譜寫的季節的歌,雖然沒有江河淙淙溪流聲響的陪伴,但有鳥的啼鳴、風的呼嘯、樹木的枝干經風作響,以及人聲鼎沸的加盟,攜帶冷意微弱的盎然,一樣是自然界最美的旋律鳴奏的初冬的進行曲,盡情地歌詠著邁步走向冬日的歲月縱深。
初冬是彌撒的冷意即將開始的標志,一步一步地向嚴冬挨近,向天寒地凍進發,向冰凌掛落的日子前行。只能直面,不可回避;只能經考,不可畏縮;只能樂觀,不可悲觀;只能抒懷,不可怠工。
在初冬來臨之時,我選擇了盡情抒懷,所以有了上述文字的感悟描述。
就在我寫初冬抒懷的時候,心緒的寧靜被打破,倏然間被雪萊詩句全覆蓋: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問自己嗎?,不是;問蒼茫大地嗎?也不是。問春夏秋冬誰主涼熱,這就對了。
愿我的初冬抒懷,與你有共鳴的一面,即使需要磨合,亦是進一步加證答案是對的,用以慰藉心靈,是雞湯的供給側!
2、冬菊寫真
秋盡桂凋,冬來菊開。
每年的霜降代表初冬的開始,因為秋天只撒霧、不下霜,此乃季節的分水嶺。
初冬是菊的盛花期,雖然在它之前有夏菊、秋菊的開放,但那都是為了冬菊的大放異彩而不遺余力渲染的氛圍。
不與百花爭艷的冬菊,謙遜地步丹桂后塵,愉悅地接受濃香的洗禮,汲取了充盈的養分,增強了它的內涵品質,預備在初冬到來的時候,盡情地綻放絢麗多姿的笑容。
宋代詩人鄭思肖在他的《寒菊》中這這樣描寫冬菊:“花開不并白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可不是嘛,堅強的冬菊默默地開在籬笆的旁邊,充滿了別樣的情操和意趣,寧可在它的枝頭上凋謝、枯萎而去,也不愿讓無情的北風把它吹落到地面上來。這是古代詩人借助于冬菊,托物言志,抒發他對故國家園的愛戴和思念之情。
在我國“十大名花”群芳譜里,菊花赫然在目,緊隨梅花、牡丹之后,如狀元、榜眼、探花一般等級的華容月貌。
冬菊赤橙黃白青藍紫,應有盡有。它的花瓣一條條地由外向里卷曲,像極了橫行霸道的大閘蟹那么張揚。有的花瓣呈散射狀向外舒展,微微的彎曲,情不自禁地垂掛,好似金黃色的瀑布傾瀉而下,濃縮了李清蓮筆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深邃的意境。這便是冬菊的花色容貌之氣勢,是春花與夏花乃至秋花的有所不及。
冬菊是晚花,越是向晚而開越俏麗:
碧嫩的花蕊像玉盤中的珍珠那般好看,無論什么顏色冬菊的花,其格局皆為楚楚動人的向外延伸,陪襯花的碧綠的葉片 ,厚重而端莊,像翡翠精雕細刻而成,宛如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從遠處看,冬菊像個娉婷玉立美少女,在盛開的花海中翩翩起舞,讓初冬隱約可見的蕭條,有了種歌舞升平的平衡,用它冷凝的筆法,書寫了季節履新的篇章!
這一篇章正是當下閱讀和欣賞的最美時光,攜手相約去湖熟觀覽那里正如火如荼放開的冬菊,應是近期觀景攬勝不二的選擇。
3、不平凡的水杉
初冬來臨看水杉,聯想到它的前世今生,深深感覺它的不平凡,若沒水杉的千古傳奇的故事,很難想象樹木會不會是今天這般千情萬種的樣子?
枝葉扶疏,干練挺拔,像一座巍峨的寶塔佇立在大地上,古樸典雅,莊嚴肅穆,這便是水杉留給我們的初冬的觀感和印象。
問萬樹千木,誰主參天?水杉用它高聳入云的偉岸身軀,做著躊躇滿志的自白。
水杉為落葉喬木,樹干最高可達40米,最大樹徑為2.5米,線形的葉片,交互對生,像梳齒一般整齊地排列著。整體觀之,一株水杉如同一位威嚴的哨兵在守衛著大地的安寧,不失為樹中的偉丈夫,視線里一道靚麗的風景。
水杉的前世今生是個傳奇。
植物學家們研究認為,水杉是地球上樹木的活化石,早在距今300萬年前的第四季冰川時代,它的身影就開始出現地球上。古老的樹木,曾為原始森林的最初形成,做出過繁衍、催生與自然嫁接的巨大貢獻,植物學家們稱贊水杉是地球樹木的祖先。
水杉很長一段時間神秘地別離了人類的視線,以為它瀕危滅絕,不再為地球春夏的蓊蓊郁郁,秋的滿面紅光,冬的枝干崢嶸,展示它獨家矚目的風采?
然而,得來全不費功夫。
上世紀40年代初植物學家們在湖北山溝里發現了它的蹤影。經過培植和改良,于上世紀60年代末到70年紀初,被廣泛種植于華夏大地,所以,南京進香河路、太平北路行道兩側高大的水杉樹,其樹齡在50年以上。當然啦,比起南京法桐的樹齡,水杉只能委屈地稱作小老弟了。
早上好!
最易營造的樹林當數水杉。
不論將它栽種在哪里,無需多少個冬去春來的盼望,無需耗費光陰荏苒的漫長等待,寥廖幾年的功夫,即成郁郁蔥蔥的樹林一片,讓荒涼的原野變綠洲。
水杉的這種不平凡的生命力,使其相互爭搶陽光的照耀,而獲得茁壯生長的機遇,跟桑榆對陽光的不屑一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水杉懂得珍惜每一屢陽光的可貴,把賜予化為快速生長的回報,使陽光感覺沒有白白地照耀它,充滿了光耀水杉的成就感。
珍惜二字,水杉尚且如此,人又何嘗不是呢?珍惜與不屑一顧的區別在于:同時栽種水杉都長成了挺拔高峻的參天林木,而同時栽種的桑榆,還在弱不禁風地搖曳著瘦小的枝干,不知它猴年馬月才能成材?即使成材了,不是駝著背,就是彎著腰,與水杉筆挺的腰板相形見絀。
水杉走過了春夏秋的季節變換,迎來了它人生的冬天,要經歷風霜雨雪的挑戰和考驗,這是回避不了的經歷。
時入初冬,露往霜來,水杉首先面臨的是如何的耐霜熬寒,經受住這入冬第一波的嚴峻考驗。
水杉不抗拒自然規律,懂得抗拒無效,在夜霜無情的摧撒下,不得不改變它的葉的翠綠色彩,用聰慧的妥協應對季節的更替,用橙黃和褐色的緋紅,展示它初冬時裝束一新的笑臉。即便是它在落盡葉片的深冬,佇立在凜冽的寒風中的身影,依然堪稱高聳云端的壯美——裸露的枝干書寫的崢嶸歲月的篇章!
再看看桑榆初冬的卷縮和惶恐,茍且偷生一般的度日如年,,無所適從地煎熬著冬天,比起曠野天低樹的水杉,桑榆只能崇拜水杉的英姿煞爽。要是它們也能具有爭奪爭搶陽光的意識,不是也能長成像水杉一樣的參天偉影嗎?
水杉啊,你是不平凡的驕傲的樹,你是瞭望新時代日新月異巨變的制高點,你象征著守護大地安寧的哨兵,你是行道旁,山嶺間,原野上永遠矚目的靚麗風景!
4、霜葉紅于二月花
初冬的格局是深秋橙黃的延續,在大地上留下的精美印記,經過嚴霜筆墨的彩繪,受到熏陶和浸染,變的滿眼燦爛火紅和色彩斑斕,仿佛給自然界穿上了嶄新的紅衣裳。
晚唐詩人杜牧,以他膾炙人口的七律《山行》,深情地描繪了這一動人的情景:“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詩人把他豐富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贊美被霜摧挫過的樹葉由綠變黃,由黃變紅,勝過了二月春花的鮮艷。
夜霜的冷凝,針對的是落葉喬木或少數灌木的浸染,改變其葉春夏時的翠綠,秋日時淡淡的微黃,一律用火紅的色調點綴和裝扮大地在初冬時的靚美。
黃櫨、烏桕、槭樹、楓香樹等,走的是近霜者赤的紋身之路,接受了霜的洗禮,改變了先前青翠、橙黃的顏色,愿意以紅粉佳人的著裝,為初冬的時節增色添彩。
紅楓是個例外,它跟霜的摧挫沒有關系,是娘胎里帶來的紅顏知己,春夏秋冬不變的紅色基因的傳承。
在春夏乃至秋日之時,紅楓雖有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嘚瑟,但它的紅葉被浩如煙海的蓊郁蔥蘢所淡然,孤寂的不知所云,急切地尋求知音的陪伴。它的這種訴求得到了霜的鼎力加持,是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氛圍,給了紅楓在初冬時受寵若驚的歡顏!
漫山遍野的紅葉,構成了初冬氣勢磅礴的壯麗景觀。就在當下的微風吹拂下,紅葉夾帶黃葉,紛紛揚揚落在了明代石象路上,落在行道旁、岸堤邊、公園里、原野上,山嶺間,像鋪設的一條條、一片片紅黃相間地毯,展示了它初冬獨特的美。
聽!那此起彼伏的紅黃的落葉,親吻大地的聲響,如鳴奏初冬精彩的樂章,把霜葉紅于二月花的主旋律推向高潮!這就是初冬存在的價值。
至于它懷揣這份榮耀走向嚴冬的蕭條和冷漠,人們對它的身不由已,就不會計較了吧?畢竟霜葉紅于二月花的盛世華庭,曾經擁躉過、繁華過,這就夠了。
5、老門東的初冬美
就在當下的老門東景區,有兩三株烏桕走過了春夏秋三季,在初冬到來的時候,吸引了無數市民和趨之若鶩的攝影家們,前來駐足觀賞與拍照留念的興趣。
烏桕跟黃櫨、楓香樹一樣,屬于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景觀再現。襯托了這兒粉墻黛瓦,美化了老門東初冬的情景,美樹與美屋的交相輝印,添增了景區初冬一份矚目的靚美。
徽派的建筑風格,或許在徽州的婺源就是一種司空見慣的景,然而,此景在老門東就不一樣了,由于它鑲嵌在鱗次櫛比的明清風貌的建筑群里,顯得稀罕與珍貴,便應了辛棄疾的“一蓑煙雨夢徽州,青磚黛瓦碼頭墻”的意境,恰到好處的借景,增添了老門東的內涵,尤其在初冬時更為尤甚。
這兩三株生長在粉墻黛瓦旁的烏桕,是10年前老門東景區建成開放時種植的樹木(大樹移栽,家住近旁,親眼見證),每到初冬時,滿樹卵形的葉片在夜霜的浸染下,青枝綠葉變成了色彩斑斕的紅粉佳人,冬陽映照,分外絢麗奪目,與粉墻黛瓦的背景色調,相得益彰,遙相呼應,體現了園林設計者高超的技法和非同一般的智慧表露。
倘若當初在同樣的粉墻黛瓦下種植兩三株桑榆之樹,景與景的不般配,就像不能門當戶對那般的委屈和平庸。什么事情一次性做對了,即為成功的標志,景觀亦是,受到人們的欣賞、贊美與喝彩,這或許也是一種硬道理,算作心照不宣亦是無需商量的吧?
老門東初冬的美,當然不止只有粉墻黛瓦和烏桕成景的美,還有星羅棋布的白果樹正泛黃的杏葉,被陽光照耀的金燦燦的,閃爍金色的光澤;更有紅彤彤的石榴,像一盞盞大紅燈籠懸掛的枝椏間,渲染了老門東景區初冬喜氣洋洋的溫馨氛圍。
至于老門東景區游人如織,人聲鼎沸,喧囂繁華,那不必說了,就像婺源的徽派建筑那般的司空見慣罷了。
6、初冬的霜
就在當下的清晨,自然界的千景萬物,被淡淡的乳白的冰晶所涂抹和覆蓋,尤其是在常青的小草和紅葉的上面,更加清晰可見,這便是初冬的霜降臨大地時留下的精美痕跡。
初冬的霜是文雅的施撒,與嚴冬時的濃墨重彩、如雪漫天降臨的霜是有區別的。
首先是草木能承受初冬霜的侵襲,除了楓葉被染紅之外,其他的景物看不出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如果硬挑剔說有的話,那就是草與葉的邊緣有輕微的卷曲,僅僅失去了一點兒舒展的樣子而已。畢竟霜的冷是帶有殺傷力的,它的降臨就是要暫時抑制下自然界的躁動,讓萬物生長有個休養生息的機會,蓄勢待發,預備來年的春天邁步從頭越,還世界蓊蓊郁郁的一片生機盎然。
濕地與灘涂上紅蓼厚重的葉,初冬的霜好似它的潤膚品,等于給它干燥的葉片補充了水分,太陽照耀,瞬間霜被蒸發殆盡,濕潤潤的葉宛如新長出的一樣鮮活,比它原來的樣子更好看了。幸福的紅蓼是初冬霜的受益者,雖然它不像霜葉紅于二月花那般炫彩,但抵抗初霜的侵襲,面不改色心不跳,還很喜愛,算是漢子和強者。
經不起初冬霜凌的法桐和桑榆,缺少紅蓼的堅強,更無雪楓的堅毅如剛,膽怯地將初冬的霜視為克星,一觸碰到它的葉就產生強烈的反應,很快地卷縮、枯萎、凋零,風還沒太過使勁地吹拂,就落滿了大街小巷的地面,掃酸了都市美容師們的手。
江河不知道初冬的霜打在它的水面上,只在它岸堤灘涂的景物上留下一點微不足道的紀念。霜的多情構不成江河的感恩和記憶,它只顧的奔流到海不復回的踐行,就連李白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如雪”的詩意,也沒能打動它,更甭說微弱的初冬的霜了。
萬物懼怕的是霜到嚴冬時的威嚴,不管它打在哪個景物上面,都將是一種不講情面的消殺,此時的自然界萬般無奈,蕭條盡顯:落葉喬木的葉片沒了,只剩裸露的枝干,在凜冽的寒風中發出吱吱作響的呼喚;紅蓼厚重的葉也沒能抵抗嚴霜的侵襲,瘦弱的枝條在濕地上迎風掙扎,不把它的干折斷它即為幸運,再不是初冬的霜那般對它的友好。
無論初冬還是嚴冬霜,我們先前大多誤解它像雪一樣,是從天而降的,其實哪里是的啊?它是近地面低矮的空中,由于冷熱不均的氣體交匯融合,而在自然界的景物上形成一種冷凝現象,人們稱它為霜,很好看的乳白色的結晶體。
7、初冬的原野
山嶺、丘陵、平原、草木、果樹及小溪等景物,皆為構成原野的要素,四季看點不盡相同:春天鶯飛草長,萬紫千紅;夏天枝繁葉茂,蓊郁蔥蘢;秋天丹桂飄香,璀璨輝煌;初冬一反常態,返璞歸真。
原野上樹木的殘葉,初冬時此起彼伏地落下來,與大地做個疼痛的接吻之后,被風吹落到草窠里,靜靜地平躺著不再動彈;紅彤彤柿子像張燈結彩的燈籠懸掛在枝頭,樹梢頭那幾個無法采摘到的,自愿陪伴嚴冬降雪的到來,預備用紅白相間的色調美化冬天;小溪淙淙流水漸漸的悄無聲息,其源頭的匱乏與“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春夏的氣勢相形見絀;無論野生的草還是人工種植的草坪,除了草尖尚存一點綠之外,一律皇冠草服地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樹梢頭上鳥巢沒了陰翳的遮擋,一覽無遺地盡收眼底,啼鳴的叫聲劃破山村的寧靜,為原野和鄉村的初冬帶來一絲絲的生機和躁動。
初冬的晨霧在原野上彌散著初顯的寒意,聽到了深秋過后的自然界的冬天,正在漫步走來的腳步聲,那攜帶涼意襲人的體感,使人在春意迷蒙的美好、初夏清涼的愜意、秋日宜人的爽快中,回首歲月曾經有過的友好恩賜和贈予。因為有恩,所以對于初冬在向嚴冬進發的過程中,行將帶給人們冷酷無情,應懷揣敬畏之心,因為熬過冬日的煎熬,便是一元復始,萬象更新春回大地的開端。
遼遠、曠達、迷茫,是初冬原野寬闊無比的襟懷,沒有遮擋的眺望。呼嘯的風是初冬歌唱的天籟之音,相當于聲樂里的D調,悲涼、憂郁、抒情,為她自己不能保持春華秋實的成果而憂郁和悲涼,同時也為她能成就秋收冬藏而愉悅抒情,以表達豁然大悟的深邃情感。
冬的腳步掌控在季節使者的手中,只能向著嚴冬前行,再現不了春夏秋的歲月時光,因為那已成了記憶,變成了過往,收獲了感想,得到了歷練。
在回眸一眼初冬的原野,當她被皚皚白雪覆蓋的時候,她的色彩斑斕將被銀裝素裹所取代,因為,初冬的原野也是一美種,美的讓人不想她匆匆離。
8、儀征初冬行
初冬就像昨天那個樣子:夾帶一絲絲的襲人的寒意,感知不再是秋日時的溫潤如玉,歲月前行的腳步踏上了季節的新途。
11月6日上午,我們班一行8名同學乘坐的兩部車,從南京主城區出發,過了四橋即是六合的龍袍,再由此馳騁約莫不到半個小時的光景,就到我門此次的目的地儀征——南京1小時都市圈的城市。
同學們都說我們選擇了昨天出奇的好日子:冷意里的冬陽可與春光明媚媲美,像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儀征田野林木、河渠塘池、城市鄉村的大地上,格外地賦予了初冬的儀征一種充盈著現代鄉土氣息的美!
同學田長軍的家就住在儀征,退休前在這里工作和生活。他走出校門在一家央企從事技術領導工作,是個優秀的人才。我們一行8名同學的儀征初冬行就是邀約安排的。
見面時田同學跟我們每個前來儀征的同學,互為寒暄、握手問候,當他握到我們的校花韋嘉珍的手時風趣而幽默地說:“美人連手都是熱乎乎的,握的溫馨滿滿,都舍不得松開了。”
同學們略帶揶揄地齊聲哈哈大笑起來:“既然感覺好,那你倆就握著不松開吧。”說罷,我們的笑聲越發響亮地在天空里回蕩著,恍如把同學們見面時激情的歡愉聲,獻給了儀征這座美麗而古老的城市。
儀征有唐代景龍(唐中宗李顯的年號)3年(709年)的天寧市塔,曾毀于兵火,明洪武4年(1371年)重建,集宗教、文風、導航多功能于一體,是中國唯一一座用“市”而不用“寺”名的塔。若從景龍3年算起,該塔距今已有1300余年的歷史;儀征有建于明成化23年(1487年)建造的鼓樓,為古代將士班師回朝擊鼓慶祝,渲染凱旋氛圍;儀征還有“東方鹽都”之稱謂的十二圩古鎮,至今保留著九街十八巷的古跡遺存。
儀征人杰地靈,北宋詩歌王子秦觀(少游)曾在此隱居隱居過一段時間;儀征是江上青烈士的故鄉;儀征還是中國當代著名經濟學家,經濟體制改革的推波助瀾者厲以寧(今年2月逝世)先生的故鄉。
由于時間關系,我們一行8名同學不能一一參觀儀征市的古代遺存,用田同學的話說:“南京和儀征近在咫尺,有機會我再安排大家參觀古跡,今天我帶同學先參觀儀征世博園,一個很大又很好看的園子。”
儀征世博園的門票不貴,年滿71周歲的人享受免費入園待遇(我們中僅有2人夠格),71周歲以下者需要購買20元全票入園,沒有半票之說。田同學是儀征當地人士,憑老年卡出示驗證入園,他的臉上流露著受到優待的自豪感。
按此規定,包括張瀾濤在內有6人需要購買全票入園。同學們個個拿起手機爭相掃碼,女生徐國華(校花級別)手機玩的溜,只聽她的手機“鋼當”一聲響,搶先掃碼付了款。田同學說:“國華同學啊,我是今天的東道主,咋能叫你付入園票錢呢?”
同學徐國華回道:“既然咱們今生是同學,人人都可以當東道主,誰說到了儀征都是你的事情啊?”說完,她的臉龐蕩漾著愉悅的笑容,我們和她一樣笑的樂開了花。
田同學把手一揮:“同學們啊,我們現在就開始參觀儀征現代著名景觀世博園吧!”
我們一行漫步在午后陽光照耀的世博園,感覺到這個占地230公頃(約合3450畝)園子,比南京綠博園大3倍以上,風格特點不盡相同,同為現代人的設計理念在主題園林建造中的生動體現。
儀征世博園以科技創新、綠色環保、文化藝術等主題展覽見長,設計獨特,布局宏大,氣勢磅礴,集山水林道房花木于一體,營造了景色優美的環境氛圍,既能欣賞到多姿多彩的美景,又能領略文化與科技的魅力,可稱之為山水之間新園林。
我們是從3號門(實際就是北門)進入世博園的,門口“喜迎中秋,歡度國慶”綠白相間的圓形主題標志,依舊是初冬里一道矚目的風景,加之“儀征世博園歡迎您”的字樣的渲染,使人有很親切、想接近、要欣賞的欲望,雖然沒有《紅夢樓》里劉姥姥進入大觀園那種特別的新奇感,但也難免不被它的博大的襟懷所迷戀、所吸引。
真的不可想象,在這個距離儀征市區10多公里的郊外,建造如此浩大的園林,讓這片昔日荒涼的土地,變成蓊蓊郁郁的美麗景觀的再現,變成以綠色環保為側重點主題的園林風格的展示,不能不說這是當代儀征人一個創舉和貢獻,體現了他們與新時代同呼吸、共命運,用手中如椽的巨筆,飽含深情地描繪了熱愛時代生活的嶄新圖景和畫卷。
同學徐國華、韋嘉珍、應秀芹、汪玲玲、王玉來等都是手機拍照的高手,大凡這樣的人,都具有不俗的審美觀,他們選擇世博園標志性的景點拍我們的合影照;在被霜打蔫了草坪間和凋零的粉黛亂子草叢中,在有特點的景觀旁,拍單人和兩人以上合影照片;在清澈的池水和蜿蜒的溪水邊,談笑風生,憶往昔,說當下,談未來,雖然都是廉頗老矣的人了,但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與向往的腳步沒有停下,彼此的健康狀況都不錯,游的開心和快樂,談的興味十足,可見人有健康體魄的支撐,多么的可貴和重要啊!
初冬的白天是短暫的。我們來自南京的一行人在田同學的陪同下,被世博園的一處處優美景色所吸引,流連忘返,不知不覺已近下午五點,隱約可見晚靄將降,只得不舍地止步于世博園的游覽。
我們返回世博園3號門,在此依依不舍地握手道別,像上午剛見面時那般熱情和友好。
我們班文藝表演骨干王玉輝同學問東道主田長軍:“你感覺韋嘉珍的手還是熱乎乎嗎?”相見時難別亦難,田同學沒有回答提問,他把頭轉過去,抑制不住的分別的眼淚在的他臉龐流下來,待分別情感平復之后,他對我們說:“歡迎同學們有機會常來儀征,我還要帶你們參觀儀征的天寧市塔和十二圩古鎮呢。”
我們一個不落地答應了他,并形成一致的意見,南京~儀征我們今后常來常往。
我們在世博園和田同學分別時,看見夕陽在遙遠的天際沉落,瞬間像燃燒的火泛著精美的光澤,浸染了夜幕降臨時的神州大地,標志著我們儀征初冬行的圓滿收官,愉悅的心情跟儀征,尤其是跟世博園游覽,連成一體,深感我們的這一天,過的非常有意義,更覺得同窗的緣分,像根友誼的絲帶纏繞我們今生今世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