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寬先生
偉岸的身材、敦厚的笑容、與多寬先生在一起,永遠有一種踏實感。無論是在昔日海關關長的位置上,還是今天的筆墨為伍,他活的都那么通透。通透,是因為厘清了物質與精神的關系,看淡了物質,精神的空間就富有起來。 多寬先生身上有一種古風,這令我每次想到他時首先是一個手捧書卷的文人形象,而后才是身著朝服昂首走來的他。他身居要職多年,每天不廢翰墨,心靜如水。他總是把要職當閑職去做,用文化的方式去舉重若輕;又把閑職當要職來當,用書法的方式來舉輕若重。這是文化的力量,也是書法的魅力。
李多寬先生書法作品
不帶功利的交往,讓我們的友誼持續發展著。我與多寬先生平時見面并不多,但每次交集都是“書法時間”,或他的展覽、或他人的展覽、或書友的雅集。每次相聚,他總是盡情地展示階段最新的創作成果,忘情地陳述著他的創作體驗,那是一種如魚得水后的歡快,也是一種找尋到歸一后的幸福感。他亮晶晶的眼神有時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那一瞬間我內心既伴著他的幸福,又有一絲感傷。人生如書,書如人生,一切都在收放、取舍之間,收獲與付出也總是相互生發的。可以想見,他經年辛勞的付出、無私的奉獻,無疑是建立在物質的克己與精神的堅守基礎之上的。
李多寬先生書法作品
如今,肩膀和指腕同樣松弛的多寬先生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書法世界里。以往他是通過書寫來釋放壓力,如今他是通過書寫來抒發情懷。看多寬先生的書法作品,無論是他的行草,還是他的楷書,都體現出一種清正、平和與雅致,這種氣息得益于他早期對唐人的取法和對晉人的仰望。這種取法和仰望既是他最早的審美判斷,也決定他以后藝術創作的走向。我見過他頗多數量的手卷乃至長卷,讓我驚奇的是他的毅力,這種毅力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持久,因為持久往往裹挾著忍耐與勉強,這種毅力是持之以恒的堅守與定力。他總是不知疲倦近乎忘情地書寫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也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存在,也有可能壓根他就不愿意放棄手中的筆力即回到這個太過現實的世界……筆墨,是他的硯田,也是他的精神家園。
后來,他一度癡迷于寫小品,或信箋,或包裝紙,甚至邊角殘紙,信手兩三行,而后住筆觀看、玩味,每每自覺不俗,甚至較之以往的“格格正正”別生意趣,別開生面。
李多寬先生書法作品
有人說書法已經成為多寬先生的全部,盡管說的有點夸張,但也是實話。我翻閱他每天的微信內容,居然無不與書法有關,可以說他每天過的都是“書法生活”。去年,他去宜興寫了些紫砂,又去景德鎮寫了些瓷器,嘗試在不同的載體上去進行書法創作實踐,用他的話講是“讓書法融入生活”,其實這之于多寬先生何嘗不是一種快樂書法的實踐。
李多寬先生書法作品
創作實現飛躍有時來的很突然,而回望時一切發生又那么自然,何況多寬先生有著北大歷史系的學歷背景。近年來,他把書法學習的重心定位在魏晉時期的經典法帖,這讓他又推開了另一扇門。眼光有多高,目標就有多遠。心胸有多廣,道路就有多寬。眼界決定取法,新的取法目標明確后,精研與深挖,是擺在多寬先生面前的新課題,當下正是他砥礪前行的階段,多年積累讓他的小宇宙在短期內驟然爆發,技法上迅速提升,創作上也自信滿滿,每次見面他都有新的進步,每次分別又都會對他充滿新的期待……
李多寬先生書法作品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大道多寬,其修也遠”,唯有自強者不息!致虛極,守靜篤,祝福自號清虛齋主的多寬先生,不忘初心,繼續前行,因為前面等待您的還有曼妙的風景。